夜过天微白

老年写手

Q:突然想到大白会不会哪一天悄悄退圈弃坑啊……🥺

应该至少暂时还不会这样,但最近的确愈渐有年老体衰的感觉,做个体检浑身有病,报告纸上他妈的写满了无药可医,加之三次元的琐事,的确很累……(已经快要忘记陈姓纸片人到底长啥样了


所以……

吾师(第四卷) 18


在万籁寂静的世界,唯独一道轻轻的叩门声回转。而大又开阔的窗户外填满了无垠的夜色与波光。


片刻——只是很短的片刻——何景深便站起来了。他颇深的目色就如那一片沧桑的海。从七尺开外的地方缓缓垂下。最终又化成了一种温软的、且又缓和的垂怜。以及堆积了不知多少又多少的年头、沉重得再也无以复加的无奈。


他叹了口气,一瞬间竟什么也不想说了。皱了眉头,转身便朝自己的卧房走去。哦,临走前他不忘带走他的平板电脑。且关闭一切工作的页面。


“老师?”陈轲当然要喊。敲门的人在外面呀?黄舒在敲门!啊黄舒在外面敲门我都准备好牺牲自己配合演戏了您看我跪这么标准您不管我们的啦——


何景深停了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最终跨过门框,把房门关上,扣上反锁,咔哒。


与此同时,更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何景深遗落在茶案上的手机外放喇叭发出喧声疾鸣,震动着反复长了腿似的往钢化玻璃的桌子边上飞奔,加速,冲刺——!


将要坠地的瞬间手机被陈轲救驾。顺便电话也接通了,黄舒在电话里焦急询问:“老师?我在门外了。”


——“老师?在吗老师?”


“在。”陈轲忽然答道。


他很没有好气,“老师不在!”


电话沉默。陷入一个巨大的滑稽。


放下听筒,陈轲站了起来,走到客房正门拔锁、开门。他看见了满脸茫然又无助的黄舒,在一夜的折腾过后这个年轻人显得颇有一些疲惫和惶恐。陈轲拧了拧眉头,最终侧过身,把他让了进来——


“师兄,师兄怎么回事?”


回到茶几边,陈轲往沙发一坐。两手骨节捏出来咯咯的响声。三两下输入密码解锁屏幕目视一片密匝匝的合同文稿,使唤说:“帮我倒杯水。”


身穿浅蓝色T恤的黄舒在三秒过后才拿起杯子,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地原地转了半圈,用实际行动告诉陈轲他妈的他真的不知道水应该去哪儿倒。


“那边。”陈轲指着套房主卧门口的旁边,摆放着杯碟的小巧吧台。顺便用目光审视黄舒手里的iphone——那似乎是一个屏幕破损的旧款,罩着灰黄色的外壳:“你手机不是掉河里了吗?”


“掉河里的是工作用的。”黄舒说。“这个是平时日常生活用的。”


“你出门没带这手机?”


“带了。”黄舒丧气说。走到吧台倒了杯水回来。他当然知道陈轲想问什么:“但是这个手机是老手机,刚出境就没电了。回来才把电充上。唉,唉,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轲喝上了茶水。没有道谢,冷冷地蔑了黄舒一眼。


带着某种奇怪的疑惑黄舒再一次问:“老师去哪了?”


“老师很生气。躲里面去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陈轲实话实说。


十来分钟,黄舒坐在不久前何景深坐过的位置上,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见深切的懊恼与惶恐。

他握住双手,垂着脸不断絮叨自己的故事,他是怎么答应了他的前女友、要给前女友从深港带礼物回去;他在深港是怎么和邓拓海、赵海峰几位同行的伙伴们走散;他的手机又是怎么在他拍照片取景的时候不慎掉进河沟,而他人生地不熟,连个电话都借不到。


他当然知道有关学校教职工的规定,尽管现在还没有正式入职、没有通过考试获取编制。出差期间不得擅自变更目的地的规定他也晓得,他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也没想到老师会这么生气。


当他不无懊恼地讲述这些,几乎把所有悔恨都写在脸上,陈轲就好像一个沉默的听众,在他面前不语。


“我。”


黄舒双手抹了一把脸,忽然把头抬起:“我写检讨,师兄有笔吗?我——”


陈轲没有理他。过了两秒,他注意到陈轲的笔记本电脑旁边、一沓装帧精美的文件上压着的一支笔,笔身闪烁湛目的色泽,笔盖上飘着一片羽翼,上头好像还有刻字。他把手伸过去——


陈轲猛地把笔抽走,收进上衣的胸兜,警戒地看他。


“借一下笔。”黄舒揉了揉鼻子,目光对着陈轲胸口。


“检讨要能有用,还要法律做什么。”陈轲似乎显得有些冷淡,也难怪,他现在还在为把何景深惹跑了糟心着呢——哪有心思去管什么黄舒呢!


不过。在大概十秒钟的冷场过后,陈轲把他奉为瑰宝的钢笔取下。递了过去。


黄舒接过来笔,又从陈轲那里接过来一张纸,埋头便写起来。一面写一面说:“谢谢,谢谢师兄。这笔真好用。”


“老师送的。”陈轲说。怎么会不好用。


笔帽上镶嵌着一圈碎钻,银光闪闪,黄舒并不太能相信一向简朴的老师怎么会送陈轲这种东西。毕竟陈轲最不差的就是钱。

不等他问出来什么,坐在对面的陈轲主动打开话匣子,一面儿审阅合同文稿一面儿絮絮叨叨地说:“这支笔叫ArtWing,上面刻着P大的校训。是老师当年被评为P大十年之星的纪念。P大两百多年历史,一共只产生了十七名十年之星。老师是第一个获得它的中国籍学生。”


黄舒抬了抬眼。


茶几很矮。他弓着腰,写字也的确不方便。白色的A4纸页上刚写下“检讨书”三个字。以及半句开篇。工工整整的。


“十多年前,我在P大读书的时候导师就是李成同,因为当时学业上出了一些问题,老师就把这支笔给了李成同,换我一个毕业的机会。”


“后来我又从李成同那里把这支笔拿了回来。老师就把这支笔送给我了。”


陈轲继续唠唠叨叨地说着:“前几个月听说你要去P大,我想李成同势利归势利,真论起来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家伙。去那里做两年博士后也没什么大不的。但是老师很关心你的前程,怕李成同担误你。还好你最后也没去。”


黄舒一字字下笔,皱起的眉头里尽是不满。和前一天在酒店前台碰见李成同时的表情全然一样。


他实在是不愿再去设想自己万一当真去做了李成同的学生会怎么样。一个同性恋者的学生!


而且除了取向,他还听说李成同曾经拒绝参加导师的追悼会,曾经为了获取一个终身教职而去构陷同门。反正自从前几天在一个留学生圈子里分量十足的媒体上看见那一则猛料十足的报道,现在的他想起李成同这个人就恶心,听见这名字就恶心!


他尽可能专心写字、并不会注意座位对面的情形。说完闲话的陈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他。


几分钟后,陈轲扣上电脑,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笔用完了放那儿。”他对黄舒说。


“喜欢的话你拿走也行——不过你最好给老师说一声。这毕竟是老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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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期间争取再来一更,前提是儿子别惹事。

球球各位不要喊妈了,我现在看见妈这个字就犯晕……










Q:大白老师,师范实习遇到学生分享日常,觉得学生有错,又觉得不能把自我观念强加给学生,如何应对😭

教师本来有教导学生的义务,不过一般不是原则性的问题的话我会适当善意地提醒学生怎么样做可能更好。至于接不接受我不会太在意,因为每个人肯定都是有不同的观念的。


原则性的问题就另当别论了,当老师的肯定要摆明立场的哈。

Q:大白老师,请问一下咱国庆有可能看到陈总站起来嘛

不出意外的话,国庆之前就可以。

这个出意外的概率不大的哈。

Q:妈,弟弟开学了吗🙃

本来都已经开学了,但就在今天他不想去上学以至于哭哑了嗓子…所以我给他请了两天假,然后他又放假在家了…

Q: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16号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要喊了,不要喊了,我现在一天连一分钟码字的时间都没有x,三次元已经无穷无尽的妈妈妈妈了,lof也不清净,每次一登录lof看到这么多妈我得赶紧逃跑!

等我儿子开学了再说吧!